流纨素

学生党,文笔渣子。清风徐徐,吹来美妙迷音。

冰之恋(1)

又是冬雪纷飞的日子。


达达里亚其实已经不知道现在究竟是春夏秋冬里哪一位仙人到来了,忠于【女皇】的力量如同这冰锥,坚韧而易碎,席卷整一个国度愈发寒冷。


但这无疑是冰之神明强劲实力的印证。


“在【女皇】面前忏悔吧。”


淡漠刃起,随之刀落。它划破薄薄冰霜,留下水迹冰花飘舞,洗净沾染的艳红鲜血。头颅堕落,暗红洒满白地,寒冰里逐渐掩盖生机,抹杀一切思绪。


他手腕翻转,收起锋芒,但眼中的兴致缺缺,只是冷漠与无感,面色自然就不近人情的多,以至于手下颤颤巍巍地吐字不清。


“公……公子大人……女士……”



“这种事情如何需要禀报?我跟你们的公子可是深交。”


手下声音未落,身后远处声音已起,似是传扩至方圆几里,拿着用来虚伪威严。不出一会,那赤红的身影就在雪中显现——一袭黑红艳服的衣边镶嵌朱色宝石,裘布围巾搭在肩膀挽臂,毛绒中带着高傲的贵气。


当然是令人厌恶的自大气息。达达里亚自觉晦气,暗了暗神色。


“稻妻都满足不了你?”


意思是好好的稻妻不待大老远来看他杀人,他知道女士罗莎琳已经待了有一会了,只是自己懒得管她。


他双手一松,元素凝聚而成实体重新归为虚无,倚靠在木桩上挑了挑眉,漫不经心地搭问一句。


对方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躲避些什么,当作没听见转移话题。


当然,她一开口就引得人极其厌烦了。


“听说散兵最近在璃月附近活动得很勤啊……”她一如既往喜欢把玩着手里那熏人的烟斗,长柄在指尖指缝间缓缓转动,“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某人的失职,老往家里跑?”


达达里亚淡颜而视。



“所以呢?”


“所以?当然是关于璃月的执行权……一直以来都有你一人全盘接管,也不知道那个毛头小子会有什么想法……”


他笑着出声,打断了那副摆出姿态的嘴脸。


“堂堂执行官【女士】,有什么想做而做不到的事情,需要求助于我?恐怕所有地方都是你的眼线吧。”


罗莎琳眼色略微一愣,一瞬间似乎忘了继续装着端庄,虽然稍瞬即逝。


“我与散兵是不对付。”达达里亚不等对方再次发话,咧开嘴带着那副危险的面色,看着那半掩面具下精致的妆容,“但你是不是忘了,我与你同样不对付?”


说罢,扬起披风而离去。


满脸写着“嫌弃”的表情,达达里亚可是一点都不掩饰,就这么大摆着展现在罗莎琳面前。那对杀人的乐趣感,也在她的到来之下烟消云散。


晦气。


他大步踏在一尺深的雪地上,留下一个个脚印的黑洞,陷进洁白里。


【愚人众】的执行官从来都不像表面上那么和谐,至少在达达里亚的定义里,任何一个人都不值得自己多废心思维系什么,


但是,如果她给的消息不错,那么必定有东西降落在了璃月某处,才会让他们接二连三走这么远的路程。


如果单单凭璃月这一个条件,应该不至于此等大动干戈,散兵最近的活动他的眼线并非没有注意。


或许钟离先生那里可以得到些消息。


“往生堂……”


“公子大人?”


一旁听到声音的士兵转过头看向他。


他招了招手。


“我去一趟往生堂,你处理好后事。”


……


与至冬国截然不同的,不仅仅是那落差甚大的温度,还有大相径庭的文化和氛围。


达达里亚脱下厚重的毛绒裘皮大衣,换上一身轻装便服。可正值冬日,璃月的地方似乎并不会下雪,温热的触感不禁让他半扯开领口透透气。


“哎真是……至冬冷得可怕,太久没来璃月还有点不适应了。”


站于城外山崖,抬手撩了额前有些吹乱的头发,微微抖了抖,一换先前杀气腾腾的面色,眯着眼打量着此时灯火通明的璃月城。


最近是不是快过节了?璃月里好像是叫……海灯节?难怪最近那么热闹。


他勾了勾嘴角。


不知道邀请钟离先生会不会被拒绝呢?


漫步于璃月城中街道,夜里的摊位对比白天而言还是少了不少,三三两两的人手里都提着不少好东西,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海灯节做准备,囤物品。路上亮起的点点小灯,似是点着达达里亚一丢心火,小心翼翼地跳动,也不敢过多贪婪。


但是很快又被自己生生熄灭。


真是,待太久了,甚至把自己的刀都磨钝了,怎么还因为海灯节的到来而期待。


达达里亚晃晃头。


不错的话,应该还没到先生的睡眠时间,要不现在就去拜访一下?


“公子阁下?”


本还在思考,身后却突然传来熟悉而深沉的称呼声,将思绪猛得拉回。


“钟离先生!还有你,旅行者,能在这里碰到你们真是太幸运了,这就叫所谓的心有灵犀吗?”


他笑着迎上去,眼中落下钟离的影子和一旁的旅行者,身后还跟着几位往生堂的人,想必也是来为海灯节做准备的。


“晚上好,公子。”


小派蒙招了招手。


“真巧。”


而钟离看向他,沉默片刻。


嗯?


达达里亚也看向他。


“你有带钱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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